股市暴跌股民蔣介石咋解套的蔣介石,股市,解套,股民,暴跌股市暴跌看中國最早股民蔣介石咋解套中國股票市場形成較晚,但蔣介石卻是最早的一批入市者之一大概是在1916年,深諳西方經營之道的孫中山先生為了籌措革命經費,派朱執信寫了一份申請書交給“北洋政府”農商部,申請在上海創設證券物品交易所,經營證券、花紗、金銀、雜糧、皮毛等,資金總額定為當時國幣500萬元。對于孫中山的要求,“北洋政府”心有余悸。經辦人不知交易所為何物,只好托稱任何人都應當以法為據,法無此物,則難批復,千方百計加以阻止。因此,對孫中山的呈文沒有批準。這件事情也就擱置下來,孫中山先生也沒有再繼續爭取。這時,在政治上尚不得要領的蔣介石卻對商道表現出異乎尋常的熱情,盡管此時他只是張靜江等人的一個小伙計,并沒有表現出特殊的經營才能。張靜江是蔣介石在投機經營上的帶路人。此人姓張,名人杰,字靜江,有過傳奇式經歷:他在20歲時,便患骨痛癥,致使雙腿行走不便。不過,他卻有一顆精明的商業頭腦。他居然在巴黎開辦通運公司,賺了大錢。1905年冬,他回國后重返巴黎時,正好與孫中山同船,他仰慕孫中山,前去拜望,并表示可以資助孫中山革命活動。他告訴孫中山聯絡暗號,并說以ABCDE為序,倘電報中寫A,即資助1萬元,B為2萬元,C為3萬元,D為4萬元,E為5萬元,孫中山聽罷,將信將疑。兩年后,孫中山在日本東京時,同盟會本部經費匱乏,無計可施,想起了船上邂逅的那位奇怪的富賈張靜江,便按聯絡密碼往巴黎發電報,電文僅僅一個字,即“C”。幾天后,果真,從巴黎電匯來3萬法郎,使孫中山吃了一驚牬喲耍孫中山的革命活動陷于困頓之際,便向巴黎求援,張靜江有求必應。不久,張靜江加入了中國同盟會,成了孫中山的密友。過了一年半載,蔣介石等人因為經濟非常拮據,在張靜江的啟發下,決定利用孫中山呈文的思路,著手辦理交易所。為此,進一步與日本某政黨所介紹的企業代表協商,初步形成了關于開辦交易所的具體辦法。首先,蔣介石等人在上海組織了一個名叫“協進社”的秘密社團,由之出面具體進行組織謀劃工作;其次是聘請江浙財閥虞洽卿、趙家藝、盛丕華、洪承祁等人為該組織社員,以擴大力量;最后又由虞洽卿等再和當時上海工商界中知名人士溫宗堯、聞蘭亭、李云書、張澹如、沈潤挹、吳耀庭、顧文耀等共任發起人,草具文書,提出申請,并遞交給北京的農商部,申請創設“上海證券物品交易所”。正在蔣介石、虞洽卿等人積極籌備之時,此事被南通商界巨擘張謇所探悉。他馬上通電反對,使得這些籌辦者感到頗為驚詫。其實,這是有原委的,對于其中的“道”,張謇要比蔣介石等人內行得多。聽到虞洽卿、蔣介石等人要創辦交易所的事情后,張謇感到很是吃驚。辦證券交易所在當時中國商界是很超前的事情,土生土長的中國商人很少能有此創意,但他卻是例外。不僅早有此意,而且正在著手擘劃,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自然是他所不愿看到的事情。張謇非常清楚,真正的危險并不在于他由此多了一個競爭對手,而是他知道各西方國家的交易所均采用一區一所制,“北洋政府”若準許蔣、虞等首先創辦交易所,別人就不能在同一區域內再辦。他在南通辦鹽墾多年,當時正種植棉花,而且大生紗廠也已開辦起來,自己手中有花、有紗、有布,萬事皆利于我,豈容他人染指分肥﹖在他看來,以自己的名望和資信,只要自己堅持,這些小輩們即有天膽,也難如愿。有了這個信心,他馬上向“北洋政府”提出申訴,堅決反對虞洽卿等創辦交易所。他的理由有二:“一是交易所既是一區一所,就不能多種經營,做了證券就不能再做物品;如單營物品,則做了棉花就不能再做紗布;二是交易所不能依靠外資作股本。”在這樣的情況下,虞洽卿、蔣介石等人雖有上海各業領袖和總商會的支持,但農商部也礙于張謇的反對,很難批準他們的申請。實際上,這是蔣介石、虞洽卿的多種經營與張謇的單種經營的商業權利之爭,雙方勢均力敵,相持不下。在他們與張謇鬧得不可開交之時,精明的日商已于1919年在上海日領事館注冊,在上海租界三馬路開辦了“取引所”(即交易所)。蔣介石、虞洽卿便以抵制取引所為借口,電請農商部迅速批準上海證券物品交易所。在上海,蔣介石等人也秘密展開活動,試圖先發制人。在他們的游說下,滬海道尹某只好打了一個密電給北京:關于虞洽卿申請創辦交易所一案如再不批準,他們將在租界內先行交易,如地方官廳予以封閉,反會使日商取得專利。這時的北京政權為直系軍閥所控制,曹錕、吳佩孚不愿日本人以任何方式介入中國事務。于是,中國以股票為龍頭的第一家綜合交易所被批準。上海證券物品交易所1920年2月1日宣告成立,理事長為虞洽卿,常務理事為郭外峰、聞蘭亭、趙林士、盛丕華、沈潤挹、周佩箴等六人,理事十七人,監察人為周駿彥等。交易物品原定七種,為有價證券、棉花、棉紗、布匹、金銀、糧食油類、皮毛,但當時并沒有全部上市。1929年10月3日《交易所法》頒布以后,它便依法將物品中的棉紗交易并入紗布交易所;證券部分于1933年夏秋間并入證券交易所,黃金及物品交易并入金業交易所。一般交易所的買賣是由經紀人經手代辦的。經紀人在交易所中繳足相當的保證金,在市場代理客商買賣貨物,以取得相應的傭金。蔣介石、陳果夫、戴季陶等人成了上海證券物品交易所的經紀人,牌號是“恒泰號”。恒泰號只是上海證券物品交易所的經紀機構之一,由于財力有限,他們不是上海證券物品交易所的股東,而是該交易所經紀機構恒泰號的股東。恒泰號的營業范圍,表面上是代客買賣各種證券及棉紗,資本總額銀幣35000元,每股1000元,分為35股。股東共有十七人,但由于各種原因,合同中多不用真名。股東中的“蔣偉記”就是蔣介石的代號。在合同上各股東都在自己的名下蓋章,只有蔣介石沒有蓋章,僅在“蔣偉記”名下簽了“中正”的名字。蔣介石究竟是如何在股票市場上賺到大錢的呢?蔣介石在其中占了四股。他的4000元股本,是由張靜江替他代交,讓他撈回一把,以免他經常做伸手將軍來借錢。此點有蔣給張的信為證:“日來閑居無事,常以弄墨自娛,愧無進步,不能當大雅一睞。七日教言,領悉一是。代認恒泰股份,請為簽字。”投機舞臺搭好了,蔣介石等人自然干起了在交易所的市場上“搶帽子”的投機游戲,糾伙聯群、操縱市場。由于交易所設在商賈云集的上海,又是中國第一家,因此,一時成為投機者的樂園,起初交易營業額很好。交易所股票稱為本所股,也加入證券市場買賣。開始時每股價格在30元左右,到1920年春季已飆升至每股50多元;等到《物品交易所條例》頒布后,本所股市價已到80元,至年終時每股漲到120元。這時每股所欠繳的股款3/4即37.5元,已全部繳清,交易所已實收資本500萬元。蔣介石等人初嘗甜頭,樂不思蜀。協進社所有的3萬股,戴季陶、張靜江、蔣介石等最多只分給重要社員1.5萬股,其余所存1.5萬股早已賣到市場上去了。現在為了要繳四分之三的股款,戴季陶、張靜江、蔣介石等又將日商方面做押款的7萬股股票全部贖出而賣掉3萬股。這樣,加上前存1.5萬股共4.5萬股,以每股平均獲利60元計算,共可獲利270萬元。除去日商押款87.5萬元,還有4萬股保留下來的股子,每股應繳37.5元,共需150萬元,總共237.5萬元,其余的32.5萬元,當然就為蔣介石、戴季陶、張靜江等所得。至于繳足50元的4萬股股票,市價每股已值120元,共值480萬元,也為蔣等人所有了。后來,交易所的一些人認為股票價格已達到飽和點,不能再有所發展了。于是,一場分裂勢不可免,很多交易所創辦者紛紛撤資,調整投資方向。正當交易所的主要人物正在各謀發展時,蔣介石、戴季陶、張靜江等人仍然以為他們有實力,手頭握有每股120元市價的4萬股股票,因而繼續大做本所股買賣。1921年初,本所股每股市價已由120元抬高至160元,到年終時竟漲到每股200多元,真如脫韁之馬,橫沖直撞。蔣介石不禁喜不勝收,暗笑出走者不識時務。交易所原來訂有120余條的營業細則,規定賣主或買主應繳各種證據金,以便防止賣主到期不交貨和買主到期不繳款,規定極為嚴格。但這時蔣介石等人不僅不繳證據金,反而強迫常務理事郭外峰、聞蘭亭等收受空頭支票,充作現金。這時,現貨與期貨的差價越來越大,差金打出極多,導致會計上的現金大量支出。蔣介石等人開始感覺到恐慌。原來,人們眼見得交易所得利既快又多,于是,搞交易所的人接踵而起,到1921年夏秋時達到頂峰。物極必反,交易所數量越來越多,光怪陸離,問題百出,已完全失去了“平準市價”的作用,終于釀成1921年的信交風潮,許多交易所紛紛倒閉。上海交易所也不例外,拖延到1922年2月,就被宣告“死刑”,大量股票一旦變為廢紙,交易所的大富翁驟然變為窮光蛋,蔣介石自然難逃厄運。但蔣介石畢竟不一般,他抓住一次機會,利用政治手腕成功地使自己解了套。交易所監察人周駿彥是蔣介石的同鄉、老師,此時因套利而欠債20萬元,到處被債主所逼,非2萬元不能逃脫。一天夜里,周到交易所理事魏伯楨處,要魏設法救他。魏此時也是套牢之身,哪有錢救他?這時,蔣介石等人的救命稻草來了。與交易所合伙的日本商人又匯來100萬元,交易所的負責人打算開股東會討論交易所復業問題。了解內情的魏伯楨正在打這筆錢的主意,見周來,突然有了辦法:把自己所持有的股票先在交易股東名簿上過100個新戶頭,然后叫莊之盤字莘墅,奉化人,和魏在日本同學雇100個人作為股東,在交易所股東開會時到會場去,質問交易所負責人關于交易所500萬元資金和各經紀人保證金及各種交易所繳的證據金的用途,交易所負責人如果派人出來和自己談判,就有文章可做了。周駿彥聽了這個打算后,拿不定主意,當晚就找蔣介石咨詢。蔣介石這時也是負債累累,情況并不比周駿彥好多少,可謂同病相憐。一聽到這個解套的主意,自然大喜過望。第二天就跑來找到魏伯楨,誠懇地向魏表示,自己經濟上現在實在沒有辦法,愿意同魏合作。多一個精明的幫手,魏自然不反對。魏當即問蔣介石希望得多少好處,出乎他意料的是,蔣胃口并不小,他說希望得20萬元。魏很是惱火,當場回絕。因為日本匯來的款一共只有100萬元,現在周駿彥想要2萬元,魏對此并沒有十分的把握,沒想到蔣介石跑來一句話就要20萬元,怎么能與他合作呢﹖不料,蔣介石并不是等閑之輩,他想參與的事是很難不讓他參與的,回去之后就對魏來了一手“釜底抽薪”。他暗地悄悄送給這次行動的關鍵人物莊之盤1000元,對之曉以利害,要求同意自己入伙分贓。莊之盤對蔣的能量是了解的,對之無不言聽計從。他馬上找到魏伯楨:“瑞元即蔣介石到你這里來表示合作,你怎么回絕他﹖”“你初到上海,還不懂上海規矩。虞洽卿不是弱者,在租界上鬧起事來,巡捕房不能不管,這就一定要通過法租界的黃金榮。瑞元同黃金榮有交情,你不同他合作,恐怕不容易成事。”知道了蔣的這層背景,魏感到這樣下去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表示同意蔣介入。在蔣的授意下,莊之盤提出解決問題的辦法:如果事情搞成功,拿到的錢先救周駿彥的命,其次給蔣介石部分資金,供他去廣東之用,剩下的錢大家都有好處。經過一番討價還價,魏只得同意這個辦法。股東會開會前,莊之盤所雇的100個人全部到位,每人發一點好處費,又加發了每人2角的酒錢。待酒醉飯飽后,由莊之盤領進交易所股東會會場,坐滿了前幾排。會議主持者虞洽卿一看苗頭不對,心知有異,就宣布會議延期一天舉行。虞當晚請李征五(李在辛亥革命時任滬東光復軍統領,他的部下有張宗昌,以后在法租界當“大亨”)商量對付辦法,許諾交易所將送他5000元。李征五當場拍胸,也找了一百來個人與魏、蔣等周旋。蔣介石較早得到了這個信息,看到情況有變,知道自己不是虞的對手,馬上叫莊之盤“先行退兵”。眼見解套在望,莊不同意就此罷手,兩個人協商不成,就鬧到大東旅館來找魏伯楨。經過談判,魏認為應從長考慮,李征五是熟人,可以做他的工作。而蔣介石此時已經決定反水,他私下找了葉琢堂,葉是金融界大亨,他在開賭場時與蔣有交情。蔣請葉琢堂出面找虞洽卿,稱自己并無意與他作對,只是現在經濟上困難,沒有法子去廣東,要虞幫個忙,出點錢,由蔣出面將事情擺平。開始時虞很氣憤,說蔣搞垮了交易所,還要搗蛋,不能同意。最后談判結果,虞答應可由交易所拿出6萬元,可以給蔣一部分,但要在蔣離開上海的那一天才能給錢。蔣隨即到大東旅館把他的活動情形告訴魏伯楨。魏見蔣介石已獨自將事情辦好,盡管很惱火,但沒有任何辦法,只好順從蔣的意見。第二天,蔣介石拿著自己所分到的錢,結束了在上海的經濟投機,開始了他去廣東的新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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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pr 26 Tue 2011 10:38
股市暴跌股民蔣介石咋解套的
- Apr 26 Tue 2011 10:38
《三國演義》對劉伯承用兵的影響
《三國演義》對劉伯承用兵的影響劉伯承,三國演義,用兵《三國演義》對劉伯承用兵的影響PostBy:2008-9-71:05:25劉伯承能征慣戰,劉鄧大軍聞名于天下,然而在劉伯承的實戰戰例中卻有很多《三國演義》戰列的影子,這說明《三國演義》對他在指揮作戰過程中有著很大的影響一、混水摸魚,從中漁利。在渡金沙江時劉伯承讓士兵換上敵人的服裝,詐得了敵人信任從而控制了渡河船只,為順利渡過金沙江提供了保障。在指揮紅軍奪取遵義城時他讓部分士兵換上了敵軍的服裝,喬裝打扮成黔軍詐開了城門,從而不費周折地奪取遵義城,達到好戰斗效果。《三國演義》也有類似戰例在孔明兵出斜谷時,將魏兵衣甲與蜀兵穿了,扮作魏兵往奔曹真寨來,然后蜀兵便乘魏軍不備大敗魏軍。在《三國演義》第一百零九回:“夏候霸將魏兵衣甲馬匹,令蜀兵穿了,就令騎坐,打著魏軍旗號,從小路徑奔回魏寨來。魏軍見本部兵回,開門放入,蜀兵就寨中殺起”并獲大勝。二、先敵所料,內外夾擊在龍透關一戰中劉伯承料敵人會前來攻擊奪關,于是他命令部分士兵在營外隱敝構筑工事準備內外夾擊敵人。第二天,果然不出他所料,敵人前來進攻,于是關內士兵迅速出擊,早已埋伏在關外的軍隊也前來攻擊,前后夾擊,大破敵軍。《三國演義》第九十三回中姜維就曾料想孔明將進攻天水,于是派兵在城外埋伏,等到孔明到城邊準備攻城時城內士兵便殺出和城外埋伏的士兵內外夾攻,使蜀軍大敗。三,驕敵而勝劉伯承在濮縣到董口一線指揮作戰時為很好打擊敵人他誘敵深入,制造懼怕敵人的假象,主動放棄鄄城。敵人知道鄄城空虛后便前進到此處并以為劉伯承害怕而逃跑了,而戒以輕心。劉伯承見時機到了便回師反擊,經過激戰,把被圍敵人全部殲滅,取得了輝煌成績。在《三國演義》中黃忠便用此計奪得天蕩山。在第七十回,黃忠佯裝敗軍,輸了三陣并丟數寨以來驕兵,然后等到魏兵怠慢之時便引軍殺回而大勝魏軍。四,圍點打援劉伯承再指揮長冶之戰時以攻城打援的戰法殲滅敵人,命令冀南縱隊和太行太岳圍城部隊偽裝成主力,進攻長冶,令太行、太岳縱隊主力打援并從而取得了輝煌戰績。在《三國演義》中孔明在攻打南安郡時便曾用此計。在第九十二回中孔明將南安圍住,派人到安定報信求救并派軍隊在路上埋伏從而打擊敵人援兵。五圍三缺一,虛留生路。在六營集一戰中,指揮軍隊由三面攻擊,只在東南虛留生路,另派軍隊在六營集以東埋伏準備打擊敵人,后來敵人進入了埋伏圈,而被圍殲。《三國演義》中吳軍活捉關羽時便曾用此謀。在第七十七回中呂蒙敗兵伏于麥城之北,引精兵伏于臨沮山僻小路,然后便讓將士從各門攻打只虛留北門。關羽見北門敵軍不多便向北門逃去,不久便進入臨沮山處的吳軍埋伏圈而被活捉。 大眾論壇 - 視訊 交友論壇
- Apr 26 Tue 2011 10:38
袁世凱的死因有了新說法
袁世凱的死因有了新說法袁世凱,死因竊國大盜袁世凱的死因有了新說法1916年6月6日,竊國大盜袁世凱一命嗚呼!作為他的接班人,仍是北洋系統的老同事、老部下(段祺瑞、馮國璋、徐世昌之流),因而對他的死因諱莫如深。據訃告說是病死的,但諸說不一。《京城四大名醫》中提到,蕭龍友治病素以診斷高明而為人所敬重。在醫療上他既全力以赴,卻又從不吹噓。能治者則治,不能治者絕不包攬。他曾為袁世凱、孫中山、梁啟超、蔣介石、段祺瑞、吳佩孚等名流看過病,都給予了實事求是的診治。最新說法1916年,袁世凱五十八歲。他身體素健,平日食量很大,尤其是喜吃河南烤鴨,每天晚上睡覺前要喝參茸酒一杯。舊中國的士大夫總要擺出一副倚老賣老的姿態,袁世凱也一樣,五十歲以后見客時就要人攙扶。別人叫他老頭子,他則常把“吾老矣”、“衰朽之年”一類的話掛在口頭邊。袁世凱病時,每天仍在病榻開榻前會議,處理一切公務,直到病危時,亦不中斷,只是改由長子袁克定在榻前襄助。袁世凱稱帝時到天壇行祭天禮蕭龍友1916年5月27日晚用過晚飯在家中翻看醫學典籍,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家仆很快慌慌張張跑了進來:“蕭爺,來人說袁大頭請您瞧病去。”蕭龍友對袁世凱沒有好感,但作為一名醫生,治病救人是他的天職。所以他很快穿戴整齊,坐上轎子來到袁世凱住所。這時老中醫劉竺笙已經早來一步了。劉竺笙號完脈退到一旁,由蕭龍友接著號。隨后,兩人退到客廳。劉竺笙說:“方駿兄,我看袁大總統這次兇多吉少啊。”蕭龍友說:“大總統患有因膀胱結石導致的尿毒癥,這是早就知道的,可是我剛才號脈時發現,大總統恐怕還患有糖尿病,我問了家人,也說他最近口渴胸悶,小便頻頻,看來是并發癥了。”說著,蕭龍友提筆開了一個處方,又在另一張紙上寫下這么幾行字交給管家,上面寫的是:“得病之時,口渴胸悶,小便頻頻,身體日漸羸瘦,針藥罔效。”意思就是說,袁大總統得的這病打針吃藥恐怕已無濟于事了,準備后事吧。管家當然不死心,又請來一些江湖郎中,開了不少藥,亂吃一氣,結果毫無起色。6月6日清晨3時,袁世凱終于斷了氣。死后發表的《政府公報》只說袁世凱是死于尿毒癥。曾經的流傳的死因版本知識博覽報曾援引《千古之謎》,對曾經流傳的袁世凱死因做了如下歸納:女色說有一種說法,說是據當年袁世凱身邊的人回憶,“袁世凱的死主要由于貪戀女色所致”(引自《人間百事通》,中國旅游出版社出版)。此說認為袁生活十分腐朽糜爛,除原配夫人外,另有姨太太九人,由此每天服用鹿茸、海狗腎等補藥,以滿足性生活需要。自1916年春節起,身體日趨不佳,以后常患腰疼,經法國醫生搶救無效,死于尿毒癥。袁世凱稱帝標準像此說完全排斥當時政治大背景對袁的精神、心理負面,顯然出自不明國事的下人想像、推理,以致傳播,信以為實。氣死說通常的一種說法是四川督軍陳宦背向,宣布“代表川人,與項城告絕,自今日始,四川省與袁氏個人斷絕關系”(陳宦通電),此構成袁世凱的一貼催命藥。為什么陳宦背袁,導致袁世凱加劇病死呢?這是因為陳宦是袁世凱的親信、帝制擁戴者,而且又有實力。據說,當袁派陳宦帶兵入川前夕,他向袁辭行時,就行三跪九叩之大禮(《曹汝霖一生之回憶》)。陳宦先是用臣子見皇帝禮節,而后又是學喇嘛拜叩活佛的最高敬禮,真可謂是阿諛奉承到了頂峰。果然使袁世凱對他感覺良好,以為只要陳宦坐鎮成都,便可高枕無憂。因而陳宦在這年5月22日宣告獨立,對毫無思想準備的袁世凱是最大打擊。此中還有一個原因是,陳宦又為袁的其他親信起到帶頭羊作用。他們就是5月26日宣告陜西獨立的陳樹藩和5月29日宣告湖南獨立的湯薌銘,所以有人說:“袁世凱最后服了一貼‘二陳湯’以致送命,這三個人對他宣布獨立是他所料不及的,因此活活氣死了。”(陶菊隱《北洋軍閥統治時期史話》)在袁世凱本人,卻始終沒有向后來者交代他為何人而氣出毛病。人到死時,其聲必哀。可是,這個竊國大盜即使在咽氣前,還不講真話,只是喃喃地叫道:“他害了我!”他是誰?有人說是老部下馮國璋、段祺瑞,他們希望繼任總統所以對帝制曖昧;或者是陳宦、湯薌銘始從終棄,反而對他倒打一耙;也有說是“太子”袁克定,為了當上合法接班人,極力慫恿老子做皇帝。這句話所指是誰,語焉不詳。“這也是奸雄到死都在玩弄詐術的地方。他用這話減輕自己的罪責,又嫁禍于人,又用這句不明不白的話刺痛那些推戴他當皇帝,而后來又背叛他的人。”(田熬《楊度外傳》)病死說佚名《袁氏盜國記》作了詳細說明,“經中醫劉竺笙、肖龍友百方診治,均未奏效;延至六月初四日病勢加劇,即請駐京法國公使館醫官博士卜西京氏診視病狀,乃知為尿毒癥,加以神經衰弱病入膏肓,殆無轉機之望。”《袁世凱全傳》也稱袁世凱所患,“相傳為尿毒癥,因中西藥雜進,以致不起。”《袁氏盜國記》、《袁世凱全傳》都是袁世凱死后推出的出版物。自有其可信處,因而上世紀五十年代劉厚生《張謇評傳》說“袁世凱患尿毒癥,攝護腺腫脹,如果及時采取外科手術治療,決無生命之虞。可是在醫療方案上,袁世凱的兩個兒子意見分歧,大兒子袁克定相信西醫,主張動手術;二兒子袁克文則竭力反對,相持不下,貽誤時機,終致不治。” 大眾論壇 - 視訊 交友論壇
- Apr 26 Tue 2011 10:38
民國第一美女胡蝶會做人力壓阮玲玉
民國第一美女胡蝶會做人力壓阮玲玉阮玲玉,胡蝶,美女民國第一美女如何選出?胡蝶會做人力壓阮玲玉阮玲玉說到中國歷史上第一次大眾參與的選美活動,不得不提到陳蝶衣。陳蝶衣是流行歌曲之王,比較有名的歌曲《南屏晚鐘》、《鳳凰于飛》、《我的眼裏只有你沒有他》均出自他手。可就是這樣一個寫流行歌曲的男子,早期卻是個辦報人。民國時期的小報也競爭激烈,陳蝶衣15歲就在《新聞報》做實習生,20歲在編輯部作校對,後來在辦報上摸索出一點經驗。隨著中國電影的發展,陳蝶衣就想能不能辦一份與娛樂有關的報紙。《明星日報》誕生後,並沒有預期的銷售量,雖賣大洋一分也還是賣不動。為這事,陳蝶衣還很鬱悶。有一次,陳蝶衣下班回家,路途候車,聽得幾個人議論胡蝶與阮玲玉誰更美,爭執不下,竟吵了起來。這給了陳蝶衣一個啟發。既然是明星日報,為何不搞個選美活動,這樣不是能與大眾共鳴互動嗎?有了這個想法,陳蝶衣馬上行動,這個選美活動定為“電影皇后的選舉大會”。這個選舉活動一直持續兩個月,為了刺激讀者參與進來,陳蝶衣還想到一個妙招,就是把投票讀者的名字與明星的票選同時刊在每天的報紙上,這樣,讀者在看報時,會更關心選舉的進程。在這期間,明星公司的胡蝶、聯華公司的阮玲玉及天一公司的陳玉梅選票遙遙領先其他演員。最後,胡蝶以21334票評為第一名,而阮玲玉只得第三名。此後,在1934年的十大影星選舉中,胡蝶當選的是最美麗的女明星,而阮玲玉則被選為演技最佳的女明星。看看老照片,不難發現,胡蝶的姿色並不在阮玲玉之上,阮玲玉本人比照片還要美麗,在過去的一些電影片花中,阮玲玉秀氣中有一種嫵媚,內裏的妖嬈與悲哀的性情並存,是很讓男人迷惑的。胡蝶臉盤大,雖是端莊,卻不耐看,甚至稍嫌粗笨。胡蝶並未以天下第一的姿色,卻獨得第一美女的稱號,原因何在?說起來,胡蝶還是比阮玲玉更會做人吧。她們也是共事過的。在影片《白雲塔》中,導演張石川要胡蝶演一個正派的小姐,要阮玲玉演一個品質比較壞的小姐。原因是導演喜歡胡蝶,因為胡蝶聽話,是有名的乖少女,讓她咋演就咋演。阮玲玉卻總喜歡按自己的體會演繹角色,這難免會與導演發生爭執。導演一煩,就不願給她好角色演,甚至後來都不願重用她。阮玲玉失意之中,只好換到聯華公司。聯華公司雖也重用阮,但這個公司的新派人物比較多,更加關注的是演員的表演,而不是選美這類帶有娛樂性質的事情。所以,也不會去為阮玲去買選票。而胡蝶所在的明星公司,則極力吹捧胡蝶。他們捧胡蝶,還因為胡蝶性格好。在各種派別紛爭中,胡蝶總是保持沉默,不參與意見。與人相處總是週到友好。阮玲玉更情緒化一些。不管怎樣的渠道,胡蝶在當選為最美麗的女明星之後,得到的實惠是數不盡的。當時的一些雜誌報紙關注胡蝶的一舉一動,把胡蝶的打扮從頭到腳分析給讀者看,以她作為最美麗的範本。而胡蝶的酒渦成為美的標誌,她的影像紛紛出現在廣告畫中,甚至這種美一直延續到她去香港之後,還以胡蝶牌暖水瓶為丈夫做生意用之。究竟什麼樣的女人才算第一美女?是姿色、名氣還是好的人際關係?就如胡蝶,民國的第一美女在隔了70年的歲月之後,很多人連她是誰都不再知曉。可在上個世紀的三十年代,處處可見胡蝶的芳姿靚影,如此招搖,而阮玲玉只是她身邊那朵最沉默的花。據《民國女子》來源:武漢晚報 大眾論壇 - 視訊 交友論壇
- Apr 26 Tue 2011 10:37
梅蘭芳孟小冬的真實愛情是很世俗的
梅蘭芳孟小冬的真實愛情是很世俗的蘭芳孟,愛情,世俗奇情和俗情看完《梅蘭芳》,像往常一樣,在天橋起處點一根煙,在天橋尾段拋掉。光滑夜色中,我想小說的開端應該是在橋上邂逅那只貓。在英國的深秋,我曾遇見過一只黑貓(blog.sina.com.cn/s/blog_4744c987010003kb.html),它毛色光滑,神情驕傲。曾經尾隨我到家門口,然后自己跑掉。前幾天我收養了一只流浪貓,它的美麗和哀愁馴服了我,然而它的依賴和野性又嚇怕了我。最后它又跑掉了,是很堅決的越獄。講起來是很復雜的故事。我想如果不是它在我的身上撓出血,至今還在打狂犬疫苗,如果不是這多出來的麻煩,我會很快就忘卻它。但因為它給我制造的小小麻煩,我至今還在懊惱,想想,費了我這么多的周折,想給一只貓帶來點幸福,想給它尋一個好的去處,然而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而終究我的一番好意不過是虛偽,因為我無意自己收留它,而它明白地知道吧。我不打算講這個貓的故事,這個故事帶給我的感觸我想留給虛構。我想到人只是習慣的動物,而打破習慣對一個成年人來說意味著世界的失序。《梅蘭芳》中邱如白對孟小冬說:“誰要毀了他的孤單,就毀了梅蘭芳”。我覺得所謂孤單不過是藝術化的藉口,有泡沫般的美麗,說白了,已經中年發福、譽滿人間的梅蘭芳是不能被激情破壞掉了習慣,破壞掉他在家庭、京劇和一群死忠梅黨之間已經形成的平衡,梅蘭芳之所以是梅蘭芳,是因為他也是“社會關系的總和”,有很多人要賴此為生。一個失衡的世界只能給個體剎那高潮,而帶給他身邊盤根錯節的關系的是尷尬和傷害。傷害一個人心靈事小,傷害世界的和平事大。所以梅老板也只能接受現實。電影給的解決方案不是太殘酷就是太唯美。為了成全偉大的梅蘭芳孟小冬掉頭而去,輕輕地放下,身姿美妙。現實中梅老板和冬皇是不可開交,是從此陌路,連登3日啟事翻臉:“冬當時年歲幼稚,世故不熟,一切皆聽介紹人主持。名定兼祧,盡人皆知。乃蘭芳含糊其事,于祧母去世之日,不能實踐前言,致名分頓失保障.毅然與蘭芳脫離家庭關系。是我負人?仰或負我?世間自有公論,不待冬之贅言。”邱如白哪里是祈求孟小冬成全梅蘭芳的孤單啊,其實是祈求她別毀了他的紅。看看梅蘭芳一生中何時孤單過?一直都是高朋滿座、叫好如云。他的紅是繁華煙火,是人如流水馬如龍。反倒是戀愛,是很個人的,越瘋狂其實越孤單。陳凱歌一如既往地搞哲思,非要讓個名伶扮孤絕,梅蘭芳一生就沒有繁華散盡的時候。導演是想說梅蘭芳是屬于座兒的,所以被座兒,也就是藝術剝奪了他個人的自由。我覺得這樣的哲學思考對于每一個想當紅的藝人大概是個笑話。劉德華也堪比梅蘭芳了,為了當好偶像一直不敢結婚。可這和藝術有啥關系?難道這一眾偶像都是把自己的愛情當成了藝術的獻祭?梅蘭芳多半是愛孟小冬的,否則也不會之后光給孟小冬大洋就超過10萬。但這愛也只是無根之木,梅蘭芳的根還在他的大家庭、他的梨園和身后死黨所形成的一股巨大合力,這合力塑形他的習慣、他的思維和他的價值觀,簡直就像歷史的潮流,讓愛也無法抗拒。李敖先生早就說過,中國是沒有愛情傳奇的國度,傾國傾城的美女比不上傾國傾城的權力,希臘神話為絕世美人海倫開絕世之戰,而中國的大情種到關鍵處總是先把女人犧牲。英國愛德華八世要美人不要江山,和楊貴妃在天愿為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的唐明皇揮淚縊美人。羅馬大將安東尼為埃及女王克呂奧佩特拉而戰,吳三桂假借“沖冠一怒為紅顏”竊江山。從藝術作品中可以看到大量奇情,而他們所根據的原型多半是俗情。李敖定義所謂奇情俗情,區別在對得失的衡量和鑒定,俗情的標準是盡,奇情的標準是舍。盡是隨波逐流、倒光胃口、趕盡殺絕、相看兩厭倦,開場漂亮收場丑陋。而舍是戛然而止、為而不有、有而不恃、是慧劍斬情。俗情是滿鋪,沒有一點余地可眷戀,而奇情是留白,留出空間讓你去懷念。奇情的解決之道如此漂亮、唯美,不由得人不向往。而現實往往是在陳舊逼仄的“社會關系總和”中,人轉不得身、調不了頭。電影里梅蘭芳的孤單是用藉口留白,成全奇情,現實中是得失間身不由己、錙銖必較的算計。人們陷身于逼仄的習慣中動彈不得,這個時候他們還可以自我安慰說,不就是人生的磨練么,當是漫長的打坐,就這樣,一忽忽,也就和所有人一樣過了一輩子。算了算了也是一種人生。戲里的美人、英雄是眷戀不得的。如《梅蘭芳》中的邱如白,收獲的不過是偶爾投在別人波心的一個夢的投影。 大眾論壇 - 視訊 交友論壇
- Apr 26 Tue 2011 10:37
杜月笙之子:我母親和孟小冬關系最好
杜月笙之子:我母親和孟小冬關系最好杜月笙,孟小冬,母親,關系我的父親:海上聞人杜月笙2007年5月的某一天聯系到在加拿大溫哥華的杜維善時,電話那頭的聲音是一口標準的京腔,在電話里,杜先生把采訪約定在未來他回大陸的某時機。時間久了,這個約定也慢慢淡忘,偶爾想起,以為不過是謝絕采訪的一種婉拒。不料上月某天,突然接到電話:“我是杜維善,我到北京來了。”見面時坦率告知之前的疑慮,杜先生只淡然一笑:“我答應你的,就一定會兌現。”75歲的杜維善并不善談,談話中偶爾流露出的眼神也頗有幾分凌厲。每一位知道杜維善身世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將他與熟悉的一個形象暗暗做對比,那便是他父親杜月笙,這位被稱為上海灘教父式的人物,幾乎成了舊上海的符號。上世紀60年代起,一個偶然的機會,杜維善開始收藏中國古錢,直至今日已是收藏界頗有分量的收藏家。1991年,杜維善將自己收藏的全套絲綢之路錢幣捐給上海博物館,填補了一項空白。杜維善并不愿意別人知道他杜月笙之子的身份,他更愿意以收藏家的身份生活在自己的天地里。因為父親與梅蘭芳、孟小冬的關系,杜維善也關注著陳凱歌的電影《梅蘭芳》,不過對孟小冬與梅蘭芳之間愛恨交織的復雜關系,杜維善坦言并不指望電影能展現多少。口述◎杜維善主筆◎李菁遙遠的父親對“杜月笙的兒子”這個身份有什么特殊感受,坦率說,這問題我好像從來沒想過。早期我出去做事也沒人認識我,知道我的人我也不是常碰見,所以沒什么特別的感覺。不過,自從做古錢收藏以后,知道我身份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人會奇怪,因為大家認為我是個家庭背景很復雜的人,不可能有這種嗜好。我的出身不是我能選擇的,我也沒辦法逃避這種命運。其實小時候跟我父親在一起的時候非常少。我母親跟父親結婚后,她自己住在辣斐德路辣斐坊16號,父親和前三位夫人——我們稱呼“前樓太太”、“二樓太太”和“三樓太太”住在華格臬路的老公館里。老公館不是我們去的地方,印象并不深。抗戰爆發后,父親先離開上海,借道香港到了重慶,我們和母親一直住在上海,那段時間過得比較艱苦,平常用錢都得節省。記憶中,我們家很少吃米飯,都是以面食為主,我這個習慣一直保持到現在。那段時間我們過得還是挺苦的。那時候我才幾歲,父親多少有些擔心我們。那時上海政治性綁票很多,如果日本人或偽政府的人把我綁了去,威脅他趕緊回上海,那豈不很麻煩?不過我們那時候年紀小,也沒地方去,無非是出門上學,或者出去逛逛。我那時候喜歡逛上海四馬路,就是現在的福州路,那邊都是書店,我喜歡逛書店。可惜的是,這些地方現在都拆掉了。直到抗戰勝利的前兩年,母親才帶我們到重慶與父親團聚。因為父親的生意和產業都在上海,所以抗戰勝利后,父親回到了上海,先是暫住在現在的錦江飯店,我們住在另一個朋友家里,彼此還是分開的。那時也不覺得父親的身份有什么特殊,覺得一切很自然。所以,真正和父親生活在一起,也就是1949年我們到了香港以后,但那時和父親接觸也不多。平時我早早就上學了,放學回來,吃完飯要睡覺了,見了面叫一聲“父親”,然后就快快走開。平常我們吃飯也是分開的,我、姐姐和母親在一個臺子上,父親和一班人在另一個臺子上。父親在我們面前一直很嚴肅,給我的感覺是很有距離,所以我與父親始終沒建立起一種親近感。一方面父親很忙,不可能經常和我們接觸;另一方面,在父親的觀念中,在杜家始終以正房的長子為大,所以家里對外應酬都是大哥、大嫂出面。但我姐姐是長女,所以比較起來,她跟父親的關系更近些。以往家里來了重要客人,父親也會讓姐姐從學校回來陪同客人的女兒。就像在影視或小說里看到的一樣,在這樣一個大家庭,互相之間的明爭暗斗是少不了的。我的母親是第四房太太,她不太會用心計,但在杜家任何一房太太,如果不用心計就要敗下陣來。每位太太身邊都有一些參謀給她們出謀劃策,怎么爭寵,怎么奪權。母親也有很多參謀。有一次父親過生日,幾個太太事先商量,決定大家在那天都穿一樣顏色和式樣的旗袍,這樣大家平等。母親回來就問參謀這事情怎么辦——如果答應她們的條件,那她終歸是四太太,要排在后面,顯不出地位。如果不答應,其他人肯定要數落她。那兩個參謀說:你先答應下來,她們說什么樣的你就去做,母親也就依計行事,可她暗中另外預備了一套。生日宴一開始,她與其他幾個太太穿一樣的衣服出來,可是沒幾分鐘,馬上去換了一件。這樣一來,眾人之中她突出了地位。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都是我們搬到臺灣后母親跟我們說的。前樓太太很早就去世了,剩下的4位夫人中,母親和孟小冬的關系是最好的,其他兩位夫人一天到晚地斗爭。三哥、四哥的母親就是和二哥的母親吵得一塌糊涂才帶著兩個兒子去英國待了很長一段時間。在杜家,兄弟間的斗爭也很厲害。父親有11個孩子,我是男孩子中的第7個,但是因為我年齡小,也不住在一起,所以我也沒涉及其中。父親想培植大哥杜維藩,但實際上他是個阿斗。大哥喜歡喝酒,我父親常常罵他:你代表我請客,可是客人剛剛到你就醉了,你還怎么代表我?但杜家的接班人始終是他,父親的觀念始終變不了,所以在他留的遺囑里,長子和長孫的遺產多一份,其他幾個都是平分——不過這些事情,也都成為舊中國的一個背影了。江湖生涯因為自小到大對自己的父親和家庭沒什么概念,所以也沒覺得有必要刻意去了解什么。對父親的很多舊事,還是到了臺灣后才知道多一些。父親有一個早期打天下時的兄弟叫顧嘉棠,我們搬到臺灣就住在他的隔壁,很多事情都是顧嘉棠親口跟我說的。比如藏鴉片煙、搶碼頭等,顧先生覺得是很自豪的事情。那時說我父親出去打架是不真實的,其實都是顧嘉棠、葉焯山、馬祥生這幫被稱做“小八股黨”的人做的。不過早年他確實干過不少事情,像搶煙筒這種事情的確有,當時搶煙筒是跟幫會有關的事情。父親年紀輕的時候喜歡賭錢,賭到什么地步?他和第一個太太結婚的那個晚上還出去賭,那時他需要錢給兄弟。本來是寄希望能賭博贏一點,沒想到輸個精光,結果把前樓太太結婚的衣服全都拿去當掉了。還有一次他在澡堂里賭,賭得連衣服全當光,最后還是黃金榮的太太拿著衣服把他救出來的,年輕時這種荒唐事還是很多的。父親出身貧寒,我的祖父母很早去世了,他早年就成了孤兒,后來靠在水果店里幫工來謀生。我想父親之所以能脫穎而出,是靠義氣。在那時的中國社會里,“義”字很重要。他出手大方,人家沒錢了他給錢,兄弟沒錢了他散財。父親的門客很多,有的自己有職業,有的是靠我們家吃飯。比如說在恒社(注:杜月笙在1932年成立的組織)的人都拜我父親做先生,他們每人都有本身的生意,就是建起一個關系來。他們沒有嚴密的組織形式,但是由我父親來挑選人。這些人拜我父親做先生的時候,還是有這種江湖的氣味,幫會習性。我沒有見過他們加入幫會的場面,在公共場合,他們就像是普通的宴會一樣,大家在一塊吃飯,說說笑笑。其實父親從來不是上海灘最有錢的人,但給人的感覺是他名氣最大,在上海他也能夠控制一些東西。父親的一個觀念是不做官,像他那樣很早就闖蕩江湖的人,很注意結交各方關系。在租界里他認識很多人,比如說法租界的巡捕房那時候最高的警官和翻譯,叫張翼樞,普通人都不知道這個人,父親與他是非常好的朋友,所以別人有什么事情在租界里都托父親去打招呼。張翼樞的女兒我認識,現在美國,差不多90歲了。說父親是“青紅幫老大”是歷史事實,但稱父親為黑幫老大,我不太同意。青紅幫是非常時期非常特別的一個產物。正式的青紅幫并不是打打殺殺,就是講做生意你要在“幫”,當時如果不在“幫”,你就沒有保護人,就休想在上海灘混。還有,賭博和抽大煙也是當時的一種社會風氣。在老公館,有父親比較要好的客人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先上煙,這好像是個規矩。但是拿現在的社會觀念來講,這就是犯法。我知道父親是一個很復雜的人物,我不想為他辯解什么,只是覺得,應該把他放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來看待他。現在很多人喜歡把父親與黃金榮、張嘯林放在一起,把他們并稱“上海三大亨”。黃金榮和張嘯林我都見過。我對黃金榮印象不深,我見他時,他大概60多歲了,那時人家還是叫他黃老板,還是很威風的。父親與黃金榮的關系后來有點復雜。黃金榮發家早,因為早期在幫會里,他輩分很高,而我父親輩分很低。但是黃金榮到了30年代名氣就不大了,父親遠遠超過了他,他有點嫉妒我父親,所以不太愿意來往。但是表面上大家還很一團和氣的,過年過節互相送東西。相比而言,張嘯林就是一介武夫,有人說他是張飛。我跟張嘯林見面的機會比較多,因為我小時候,張嘯林的太太很喜歡我,父親就把我過繼給他,認他做干爹。張嘯林被殺那天我還有印象,但那時我才7歲,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懂為什么有人要刺殺他。只是覺得干爹死了,出了一件大事,周圍很熱鬧,趕緊去看看。張嘯林是被自己的保鏢林懷部槍殺的,當時林懷部的口供是說與張嘯林有矛盾,后來證明這是戴笠在后面策劃的,因為張嘯林被日本人拉去做了偽浙江省主席一職。張嘯林死時,父親人在重慶,他既沒有表態也沒有發唁電,其實他心里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前他也勸阻過張嘯林,未果,戴笠是要殺張嘯林,父親也沒辦法。我相信戴笠事先是征求過他的意見的,但一面是兄弟之情,一面是民族大義,他不好表態。多面的父親很多人對父親的印象都來源于上海灘的那些電視劇,以為他們整天過的是刀光劍影、打打殺殺的生活。當然電視劇必須這樣拍,否則就沒人看了。《文匯報》總編輯徐鑄成當年曾見過父親,還寫了一篇《杜月笙傳》,徐鑄成文章中說,以為像杜月笙這樣大亨式的聞人,縱使不是紅眉毛、綠眼睛,總該是一介草莽赳赳武夫,但見面后,只是一個修長身材、面色帶青的瘦削老人,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言談中也少帶“白相人”常說的粗話。我父親是個弱不禁風的人,聽母親說,父親剛和她結婚時還喜歡戴金剛鉆,因為上海在外面跑的叫“白相人”,白相人的男人都喜歡戴金剛鉆,好像是一種身份。母親就跟他講,高級社會的男人不戴金剛鉆,他的這種習慣就一點點地改了。父親長年是一襲長衫,即便在家里,領扣也系得緊緊的。不過抗戰前,蔣介石給過他一個少將的頭銜,他拍了一張一生唯一穿軍裝的照片。父親小時候因為家境貧寒,沒怎么受過教育,所以對我們的教育看得特別重要,一定要讓我們在可能范圍內受到最好的教育。杜家的家教非常嚴,尤其是對男孩子。有一次大哥逃考,被他狠狠打了兩個耳光。在家中,父親的嚴厲具體是通過母親執行的。有一次,姐姐英語沒考好,母親打了她10鞭子。父親對文人一直有一種向往,也對他們很敬重。他結交了很多文化名人,很多文人也都成為他的私人律師或座上客。章太炎與父親的私交甚好,1930年父親在家鄉買了50畝地,造了“杜氏家祠”,章太炎不但為杜家編了家譜,還寫了洋洋千言的《高橋杜氏祠堂記》。杜家祠堂建成那天,包括蔣介石、淞滬警備司令熊式輝、上海市長張群等要人都送了牌匾,場面很大。章士釗曾做過教育總長,后來又在上海做大律師,所以那時他們的交往比較多。章士釗算是父親的私人律師兼參謀。很早以前,毛XX要送很多共產黨員到巴黎去,找到章士釗幫忙,章士釗又來找我父親要錢,父親覺得各方面人都要結交,求到門下就要幫一下。我父親也比較喜歡行老,在重慶時,章士釗和我們家住在同一棟樓里的樓上樓下。章士釗自己有個小書房,我每天給他磨墨,磨好了他來教我寫字。后來到了香港,殷夫人還把章士釗用過的硯臺送給我。父親發達后,江湖上一些事情他就讓別人出面去做,與早期的兄弟也保持了一點距離,而他更多做一些公益和慈善。每有災害發生,父親一定出面組織賑濟。每逢春節過年,在杜家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因為上海灘的人都知道給杜先生拜年是不會空著手回去的。所以我記得,那時候年關將至,父親就讓手下到幾個銀行調錢到家里來,還有米,米倒不成問題,因為老公館的管家萬墨林是上海商會的,所以無論多少米萬墨林都能拿來。那時候來老公館拜年是排著隊來的,包括很多窮人、乞丐,只要到大門口來給杜先生拜年,總歸是能分紅的。父親的老家在上海浦東高橋,每年夏天他都要從藥房買大量的“痧藥水”、“諸葛行軍散”,送到高橋,挨家挨戶免費送發,這個舉動堅持了好多年。我還記得我小時候有一次到浦東老家去,是劃船過去的,當時的浦東還是一片荒地,哪里像現在的浦東。現在杜家祠堂也不在了,好像還有一棟小房子,是空軍某個部隊駐扎在那兒,其他全部沒有了。不論對父親有何評價,有一點是公認的:在民族大義上,他從來沒有動搖過。父親反日的立場是始終沒有改變的,我想這一點跟幫會有關系,老一代幫會里的人對日本人有仇恨,幫會里有很多觀念也傳襲下來。但最主要的是,父親有一個很強烈的“中國人”的意識,所以他非常恨日本人。抗戰一開始,父親以中國紅十字會總會副會長的名義,聯合上海各界組織救護隊伍。即便在父親撤到重慶以后,海外很多捐贈的物資或救濟品,都由父親接收后運往內地。他在上海布置了很多人在日占區做地下工作,暗中幫助國民政府,像萬墨林、徐采臣,徐采臣是日本通。高宗武和陶希圣要逃離汪精衛陣營時,蔣介石就是通過我父親,要萬墨林暗中幫助他們。而日本投降時,國民政府要接收上海,父親也做了很多穩定上海的事。海上舊事父親喜歡京劇,他后來娶的兩位太太——我母親和孟小冬都是京劇演員。我的外祖母叫筱蘭英,筱蘭英與恩曉峰、李桂芬等,是中國第一代京劇女演員中最有成就的幾位。李桂芬是盧燕的母親,我喊她大姨,我們和盧燕家的關系很近,在上海時她也經常住在我們家。母親叫姚玉蘭,唱老旦出身,和父親結婚后她還唱戲,但多是慈善演出或堂會之類。父親跟京劇界的關系也很好,當年無論多有名的京劇演員到上海,都會到我父親那里去。他常常請客吃飯,高興時也會在吃飯時唱幾句。父親與梅蘭芳很早就認識了,梅老板每次來上海都來拜訪我父親。梅蘭芳和我父親的關系、我父親和孟小冬的關系應該分開來說。我父親娶孟小冬做太太是梅、孟兩人分開以后的事情。因為都是京劇演員,孟小冬很早就和我母親、外祖母比較接近。孟小冬離開梅蘭芳一段時間后,和父親結識,正式有往來是在40年代。母親把孟小冬當成自己人,也并不介意。她倆的關系時好時壞,有時候會吵架,一生氣她就回了北京,過幾個月又沒事了。那段時間孟小冬給我母親的信我現在還保存著,信里談的都是生活上的事,母親有時匯錢給她,她在北京有一幫朋友也經常到上海來,像吳家、朱家都是大家族,彼此間也都很熟。我猜想父親暗戀孟小冬好久了。一方面她唱得很好,用現在的眼光看,她也稱得上是一位藝術家。另一方面孟小冬比較會用心計,也很會討父親喜歡,在我父親面前常常會說笑話,逗他開心。孟小冬除了普通話,上海話講得也很好,父親可能跟她交流起來就比較順暢。不像我母親,雖然嫁給父親那么多年,但基本不會講上海話,后來我太太常常問我母親怎么跟我父親溝通,母親回答:“他聽得懂我講話,我聽不懂他講話。”梅蘭芳與孟小冬的分手,并不是那么簡單,可能牽涉了很多很復雜的問題。母親有時候會跟我們講他們分開時的一些事,母親知道孟小冬和梅蘭芳離開一定有條件,而且條件可能很苛刻。我母親看不慣,因為她們都是唱戲出身的,她多少同情孟小冬。但是這個條件究竟是什么,也只有梅蘭芳、福芝芳和孟小冬他們3個人才知道。梅葆玖不知道,許姬傳也不知道——1983年我去看許老的時候,提起過這件事情,他都不清楚。我覺得這里面可能福芝芳有條件,限制孟小冬登臺演出作為他們分開的什么條件,但這只是猜測,不能夠證實。所以后來聽說章子怡籌拍孟小冬傳,梅家不答應,因為這里面可能牽涉到比較微妙的關系。我想《梅蘭芳》這部電影也不會對這種關系有太多的涉及。父親和梅蘭芳的關系也并沒有因為孟小冬而受到影響。1947年父親過60大壽,上海的中國大戲院組織了10天的堂會。梅蘭芳和孟小冬都到上海演出了,但他們沒有同臺——10天的大軸,梅蘭芳占8天,孟小冬占2天,回避了見面的尷尬。孟小冬此后只字不提梅蘭芳,解放后,父親和梅蘭芳也沒什么聯系了。我想孟小冬對我父親還是有感情的,否則她不會跟父親一塊兒到香港來。父親在去世的一年前和她結婚就是給她一個名分,否則在遺囑里怎么分財產呢?除了我們家人之外,那天參加婚禮的人并不多,大家一起吃了頓飯,拍了幾張照片。婚禮的照片現在還存在上海歷史博物館里,其中有一張相片是我與馬連良、萬墨林和孟小冬弟子錢培榮的合影。婚禮那天,孟小冬很高興,久病的父親也難得有了精神,他帶病陪客。這段婚姻無所謂誰成全誰,他們之間是有感情的,我父親一向重視她的藝術成就,孟小冬也很仰慕我父親,她同父親結婚不是報恩,也不是無奈的選擇。再加上我母親也在當中撮合,所以走在一起比較容易。現在出版的那些書,像《梨園冬皇孟小冬傳》,講我父親怎么和孟小冬在一起的,他們說的那一套不可靠。孟小冬與父親結婚后,我們喊她“媽咪”,管自己的母親叫娘娘。平時,孟小冬喊我母親叫姐姐,在與父親成為夫妻前,因為都是京劇演員,她們的關系都不錯。孟小冬跟母親的關系時好時壞,有時候總歸要吵架,她們中間有時候也有很多事情擺不平。孟小冬年輕時很漂亮,她從前抽大煙,但這也不影響她的唱功。孟小冬性格比較孤傲,晚年在香港、臺灣的時候,她始終不唱,連清唱都不唱,最后一次清唱是在香港給張大千唱的,因為張大千喜歡聽她的戲,這是面子很大的事情。雖然后來她不怎么唱戲了,但還是很有威望,我太太有一次問孟小冬:“您還預不預備唱啊?”孟小冬回答一句:“胡琴呢?”是啊,沒有胡琴你怎么唱,給她拉胡琴的最后一個人是王瑞芝,他也去世了。1952年,我們和母親先去臺灣,孟小冬先是一個人待在香港,直到1967年也到了臺灣。孟小冬到臺灣以后生活平淡,她自己租一個房子,獨住。她早年在北平時領養過一個孩子,關于她懷了梅蘭芳孩子的事是謠傳。孟小冬晚年過得不錯。她沒什么經濟來源,就是靠我父親留給她的和她自己當年掙的錢過活,她對錢也沒有特別多的需求,就是希望有朋友每天到她那里去,像我太太、二姐去她那里打牌她就知足了。孟小冬對我們很親近,拿我們當自己兒女一樣。我們對她也很好。每天她家里面都有人,我母親天天去。前幾年出的那一本《孟小冬傳》,講她有十大弟子,根本沒這回事。有幾個人經常到孟小冬家里去聊天、說戲。她的個性是這樣的:她絕對不得罪人,所以你跑去問她“孟老師我唱得怎么樣”,她的回答永遠都是“好”。孟小冬突然之間生病了,去世了。他們實際上都沒有拜過孟小冬,所以孟小冬去世后他們商量:我們在靈堂磕個頭就算了。那天很多人都來靈堂給孟小冬磕頭,都是弟子了?所以說所謂“十大弟子”其實是一個大笑話。孟小冬是1977年在臺灣去世的。坦率說,對《梅蘭芳》這部電影我并不特別關注。我認為如果嚴格按照歷史事實來拍,那這部電影肯定是沒辦法拍下去的,只能一半事實一半虛構。我更感興趣的是章子怡扮演的孟小冬像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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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pr 26 Tue 2011 10:37
離開梅蘭芳之后的孟小冬
離開梅蘭芳之后的孟小冬梅蘭芳,孟小冬離開梅蘭芳之后的孟小冬在與梅蘭芳的婚姻走到盡頭后,流言蜚語接踵而至,小冬悲憤之下,一度告別舞臺,潛心念佛。五年后,她到上海參加一次剪彩活動,再遇當初幫她出面向梅蘭芳要說法、拿到4萬塊錢“贍養費”的上海灘大亨杜月笙,從此,開始了她人生的另一段傳奇……1937年5月1日,位于上海市中心的黃金大戲院舉行開幕典禮。由大亨杜月笙揭幕并致開幕詞。開幕行剪彩禮的是3位年輕貌美的女士:孟小冬、陸素娟、章遏云。孟小冬這次到上海剪彩,受她結拜金蘭的姐姐、杜月笙的四姨太太姚玉蘭的邀請,下榻姚在辣斐德路辣斐坊16號的住所。姚早知道杜月笙對孟有意,又念孟已屆而立之年,還無家可依。此外,姚雖已嫁給杜月笙,因遭前面的二、三太太反對,尚未搬進杜公館,又因杜的前3個太太都是蘇州人,而姚一個人是北方人,感到勢單力薄。所以剪彩之后就把孟留在身邊,明是陪她,實則從中撮合,自己也可以借此壯壯聲勢。一天晚上,姚玉蘭把孟小冬叫到自己的房間,讓她陪自己睡,一起聊天,子夜過后,方朦朧入睡。不知過了多久,孟小冬迷糊中覺得姚玉蘭起來了,還以為她是去上廁所,不一會,孟小冬發現回來的卻是一個男人——杜月笙,她嚇了一大跳!此時,經歷過感情坎坷的孟小冬,自知難逃杜月笙的魔掌;同時也想到這幾年來一直受到杜月笙的種種好處,恩猶未報,因此不再拒絕。翌日一早,姚玉蘭對小冬說:“小冬,你留下來吧,咱們姐妹合成一家,和那幾個蘇州女人斗,把家產都奪來,我們兩人平分。”打此以后,孟就留了下來,自然而然成了杜月笙的情婦了。不久,因日寇侵占上海,杜、姚逃往香港,孟小冬暫回北平。過了一年,杜月笙叫小冬速去香港。孟小冬到了香港九龍,在杜家盤桓數月后,仍經上海返回北平。1938年10月,孟小冬在北平正式拜余叔巖為師。入門以后,小冬悉心侍奉師父,并且嚴格按照師父的要求,在這五年的深造期間,基本停止了演出。期間余叔巖幾次手術,小冬更是不離左右,情逾骨肉。最后她終成余氏衣缽的唯一杰出傳人。1943年余叔巖去世,孟小冬心灰意冷。她無心唱戲,當時北平正處敵偽政權時期,小冬乃以“為師心喪三年”為由,謝絕歌場,隱居不出。直到抗戰勝利,日本投降,方與程硯秋合作,通過廣播電臺向全國播唱《武家坡》以示慶祝。而杜月笙那頭,1937年由于日寇來勢兇猛,淞滬防線于當年11月12日全線崩潰,日軍占領了上海。半個月后,杜月笙擺脫了日軍的威逼,逃離上海,流亡香港。不久,姚玉蘭和幾個子女亦先后到達香港。1941年太平洋戰爭爆發,香港被日軍占領。這時杜月笙剛好飛往重慶向老蔣匯報工作。隨后香港淪陷,無法復返,杜月笙從此困居重慶。一個多月后,姚玉蘭及子女等也輾轉千里,由港安全到達重慶。這一呆就是三年多。1945年杜月笙回到了闊別已久的上海老巢,這時姚玉蘭和幾個子女還都留在重慶,一時還回不來。他突然想起北平的孟小冬,時隔多年不見,她現在可好?想到這里,他趕緊讓總賬房黃國棟寫封掛號快信,叫她速來上海。孟小冬從北平來到“18層樓”公寓706號時,杜月笙已等候多時。如今的孟小冬,年已快四十,由于常年嗜食鴉片,加之經常生病,身體欠安,臉帶煙容,顯得消瘦,但依然還是那樣年輕。杜月笙顧不上寒暄,一把將小冬拉進懷抱……從此,杜月笙和孟小冬半公開地過起了同居生活。1946年春末,姚玉蘭拖兒帶女,回到了上海。姚玉蘭回到上海后見老杜有了小冬,竟和她像陌生人似的愛理不理的了,十分傷心。孟小冬看在眼里,便決定向杜月笙告辭,借口老母年邁放心不下,暫時回北平住一段時期。1947年8月30日是杜月笙60歲生日,當時,恰巧兩廣、四川、蘇北等地發生水災。杜月笙決定來個祝壽賑災義演,將演出收入全部用來救災,而義演的一切費用由自己承擔。杜月笙最為關心和日夜思念的是孟小冬這次能不能來。小冬到滬后,為了便于排戲,即寓華格臬路杜公館。按預定計劃,演出從9月3日到7日,為期5天。但因南北名伶薈萃,特別是梅蘭芳抗戰期間蓄須明志,已快10年未登臺;孟小冬更是觀眾渴望已久的余派嫡傳,有不少外地戲迷遠至平、津、川、湘,甚至香港、臺灣的觀眾,聞訊乘坐飛機趕來觀賞,戲票不夠分配,黑市票翻了幾倍,還是一票難求。為滿足觀眾要求,這樣才決定大部分戲碼連演兩天,一共演了10天。9月7日晚,各界人士贈送給孟小冬的花籃排在戲院門前的牛莊路上,足有1華里長。孟小冬兩場《搜孤救孤》的演出,征服了成千上萬的觀(聽)眾,被內外行人一致譽為前所未有的“廣陵絕響”。一出余派名劇,被孟小冬演唱得近乎完美無瑕,無疵可剔。小冬演出那兩天,很多參加祝壽演出的名演員都站在后臺,屏息靜聽。現今廣為流傳的孟小冬這出戲的錄音,就是那時用鋼絲錄下的。孟小冬真可謂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了。也正因如此,才最終奠定了其不可動搖的“冬皇”地位。但這次竟是她最后一次與觀眾的見面,成了“后會無期”的絕唱了。孟小冬這次來參加義演時,曾想到梅蘭芳就住在上海,也一定會登臺,開始有些顧慮。萬一被派到一個戲里,或即使同臺不同戲,也會抬頭不見低頭見,總感到某些不便。但杜月笙畢竟老于世故,似乎早就考慮在先了,把他倆的戲碼岔開,10天戲中,梅蘭芳先后登臺各演4天,孟小冬推說自己無戲,不去戲院;中間兩天輪到孟小冬出臺,梅也同樣避開,于馬思南路寓所聽電臺實況轉播。每晚散戲后固定在南洋橋金府的夜宴,孟也未出席。偏偏有些小報上流言蜚語,亂出主意,希望梅、孟合作《四郎探母》或《武家坡》一類的“對兒戲”,企圖通過戲臺上的陰陽顛倒,融化感情,使二人重溫舊夢,以達到臺下的破鏡重圓。這件事弄得梅蘭芳和孟小冬乃至杜月笙都很狼狽。不過,以梅之持重、孟之孤傲,他們不會被那些小報或其他什么人牽著鼻子走。事實上也是如此,梅孟非但臺上未遇,臺下也未曾見過。就連最后一天杜月笙親自參加的全體合影,因有梅在場,孟也推托疲勞而辭謝了。對孟來說,也許是她早已淡薄了人間男女之情,不愿意再重建那種徒有虛名、明夸暗棄的表面上的愛情。小冬在義演結束的第二天,便整理行裝,向杜月笙和姚玉蘭提出急欲北返。理由是:來上海4個月了,思念高堂,杜、姚也不好強留,杜讓姚出面送上珍貴金銀首飾,作為酬謝。此時的小冬心中隱然有種不快之感,謝絕了。小冬行前,只保留了一件這次演出程嬰穿的褶子,它只有七八成新,并不太值錢,但大小長短正合身,是她20年前初到北京自己選購的,特別喜歡,暫時留作紀念,其他帶來的所有行頭,全部送了人,大有俞伯牙摔琴謝知音的味道。這就表明小冬今后不再打算登臺了。有人問她為什么年紀輕輕就要退隱,她無奈地搖著頭和擺著手說:“您瞧,我這么個樣子,可怎么還登得了臺呀?”據此可知,小冬不再登臺的原因,是體質太弱造成。她后來曾對其弟子說過這樣的話:“一戲之耗費精力太多,非體能所勝也。”她回到北平不久,就表示從此要學陶淵明,隱居山林,不再唱戲了。小冬離滬返平后,杜月笙日夜牽掛,總覺得這次很對不起她,小冬臨行只拿了一只金表,其他什么也沒要。他隨即派了個得力的門徒,專程赴北平以孟小冬的名義替她買了一處房子,算作對她的酬答。其實這幢房子孟小冬并沒有住過多少時候。1948年,孟小冬孤身獨居在這幢房里,身體還是常鬧胃病,瘦弱欠安。她突然接到她的結拜姐姐姚玉蘭的掛號信,希望她火速到上海暫居。孟小冬到上海后,就和杜、姚住在一起。杜、姚希望她這次來了就不要再走了,千萬莫要見外,往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絕不另眼相看。孟小冬聽了熱淚盈眶,幾乎要哭出聲來。自此,孟小冬安心地留了下來,與姚玉蘭果真誼重骨肉,親如一家。平日里小冬悉心照料杜月笙的病體,不離左右,儼然成為杜家的一員了。只是“好景”不長。1949年天津、北平解放,上海形勢“吃緊”。1949年4月27日,孟小冬隨著杜月笙家人乘坐的荷蘭“寶樹云”號客輪匆匆駛離上海。到香港后,一年多來,小冬又像當年侍奉師父余叔巖一樣,整天為杜的病體操持,煎湯熬藥,不離左右。雖然杜月笙對自己倍加憐愛,但至今沒有一個名分,眼看著杜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一旦倒下,如何是好?她是名伶出身,生就一副孤傲的性格,因此平時很少見到她的笑容。杜月笙體會得出孟小冬的心境,了解她的苦悶,因此使他對孟小冬一向具有的“敬愛之情”,一變而為“深心憐惜”,他很小心地不把這種“憐惜之心”形諸顏色,他深知孟小冬“荷盡已無撐雨蓋,菊殘尤有傲霜枝’,無論在任何艱難困苦的情況之下,她不會皺一下眉,叫一聲苦,然而,假若有人貿然地向她表示同情、憐憫,她反而會怒氣填膺地絕裾而去。愧于孟小冬給予他的太多,而杜月笙能為孟小冬盡心盡力的地方太少,杜月笙急于爭取補償的機會,在日常的生活中,杜月笙對孟小冬總是那樣禮敬愛慕,疼愛有加。關于她和姚玉蘭的關系,并沒有隨著共同生活的長久而更加融洽,反而日漸疏離。具體原因,誰也說不清楚,有人說孟小冬孤傲,很難讓人接近;有人說她脾氣古怪,不易跟人相處;有人說姚玉蘭因為杜月笙偏愛孟小冬而對她充滿嫉妒。總之,擁有同一個男人的兩人女人,根本就不可能和平共處。據說,在香港居住時,杜家各自為政,就連吃飯,也因口味的不同而各吃各的。杜月笙因身體原因,吃燒得很爛的面條;姚玉蘭躲在自己的房里吃水餃;孟小冬獨自一人啃面包。兩人的關系到了這個地步,孟小冬似乎也就無所懼了,孟小冬自入杜門,對于一切看不慣、聽不得、受不了的事情,向來都以不屑與問的坦蕩襟懷,付之漠然。她從沒有發一句牢騷,出一聲怨言。然而她卻在她43歲生辰前夕,在迫不得已的情形之下,輕輕地說了一句話。這一句話在事后杜月笙回想便覺得其關系之大,分量之重。1950年,杜月笙有意全家遷法的時候,有一天杜月笙在房里屈指細算,連同顧嘉棠和萬墨林兩家,一共需要多少張護照?當他算好了一共要27張,當著房中各人,孟小冬便淡淡地說了一句:“我跟著去,算丫頭呢還是算女朋友呀?”一語方出,環室肅然,一個相當重大的問題,總算被孟小冬如時提了出來。最終因向臺灣申請遷法要收取15萬美圓的費用,實在無法承擔,遷法計劃擱淺。但杜月笙此時卻下定了決心,他不顧一切的阻撓與困擾,當眾宣稱:他要踐履諾言,盡快與孟小冬成婚。婚禮當晚,形銷骨立的62歲新郎杜月笙下了他那幾乎離不開的病榻,穿起了長袍馬褂,頭戴禮帽,坐在手推輪椅上被推到客廳,由人攙扶著站在客廳中央,42歲的新娘孟小冬著一件嶄新的滾邊旗袍依偎而立。除了家人之外,那天參加婚禮的人并不多,大家一起吃了頓飯,拍了幾張照片。婚禮的照片現在還存在上海歷史博物館里。婚禮那天,孟小冬很高興,久病的杜月笙也難得有了精神,帶病陪客。這段婚姻無所謂誰成全誰,他們之間是有感情的,杜重視小冬的藝術成就,小冬也仰慕著杜月笙,兩人最終的結合也是順理成章。孟小冬和杜月笙的結婚照杜月笙將在港的兒子媳婦和女兒女婿全部叫來,命他們給孟小冬行跪拜禮,以后都要稱呼“媽咪”。而對姚玉蘭一律尊稱為“娘娘”。因為在此之前,杜月笙的兒女們稱呼孟小冬為“阿姨”,有的叫“孟阿姨”或“小冬阿姨”,有的干脆連名帶姓稱呼為“孟小冬阿姨”!后來杜月笙聽了也覺得別扭,就叫他們不要加上“孟小冬”三個字,一律都叫“阿姨”!那么從今天起,就要改為“媽咪”了,而“媽咪”送了他們每人一份禮物,兒子、女婿一人一套西服衣料,女兒、兒媳則每人一塊手表。自此,孟小冬,一生苦苦追求的“名分”,終于如愿以償,正式做了大亨杜月笙的第五房夫人。1951年8月16日下午,63歲的杜月笙去世。杜月笙的全部遺產只有11萬美元,這筆錢原為10萬美元,是他早先寄存于宋子文的弟弟宋子良處,宋子良代為投資,略有盈余,現在這11萬美元就是曾經揮金如土、鐘鳴鼎食的杜月笙的全部遺產。據杜月笙的女兒杜美如回憶,分配大致如下:每個太太拿1萬,長子拿1萬,沒出嫁的女兒拿6千,出嫁的拿4千。以“先內后外”為原則,全部分給了杜家和與杜家有關的人,孟小冬只分到2萬美元,據說,她脫口而出:“這怎么夠?”不夠又能怎樣。幸好她現在是有名份的——五姨太,否則,她連兩毛錢恐怕都拿不到。即使兩萬美元不夠,她也不得在辦完杜月笙后事后,黯然遷出堅尼地臺18號杜寓——她難以和姚玉蘭同住一個屋檐下——遷居使館大廈的一套公寓。當年,她和梅蘭芳生活了四年,最后以四萬塊錢了結了一切。從1937年算起,她跟了杜月笙長達十多年,最后以兩萬美元了結了一切。不同的是,前一個男人,走了;后一個男人,死了。杜月笙死后,孟小冬獨居香港,深居簡出,專心教授弟子。孟小冬并不隨便挑選弟子。只有具有天賦、意志堅強又迷戀藝術的人才能有資格做她的學生。她的3位弟子趙培鑫、錢培榮、吳必璋正是如此。她教授弟子極為認真、嚴格,規定未經她的允可,不能在外面隨意吊嗓,更不準在外面唱尚未純熟的戲。據劉嘉猷講,她曾有一位準弟子,略窺余派劇藝門徑,唱做俱達到一定水平。曾經一度彩排,口碑甚佳。不久學習《捉放宿店》,念唱的同時兼排身段,等他自認為排得夠熟練了之后,便屢請在臺北公演。但是孟小冬認為他在做表與感染的神氣上,未盡善盡美,因此始終未予答應。孟小冬性格比較孤傲,晚年的她始終不唱,連清唱都不唱,最后一次清唱是在香港給張大千唱的,因為張大千喜歡聽她的戲,這是給了個很大的面子。1952年秋,孟小冬參加了一個很重要的私人聚會。聚會的目的是為畫家張大千送行。早年,張大千和余叔巖交誼深厚。當時,參加聚會的還有著名小生演員俞振飛、黃曼耘夫婦。酒過三巡,有人提議孟小冬唱一段。她沒有推托。令人意外的是,她自說多喝了兩杯,有些醉意,因此唱一段《貴妃醉酒》似乎最合適。而且,她讓俞振飛夫婦客串高、裴二力士。三人即興唱了起來。對于演唱本身,無甚可說,關鍵是她唱的是《貴妃醉酒》。誰都知道,這出戲是“梅派”名劇,是梅蘭芳的拿手戲。俞振飛曾經和梅蘭芳合作過這出戲。孟小冬真的是因為有些醉意而想起了《貴妃醉酒》,還是看見了俞振飛而想起了曾經跟他合作過的梅蘭芳呢?何況,她唱這出戲,有十足的“梅派”風韻——當年,梅蘭芳教過她,可以說,她是梅蘭芳最親密的弟子。人在醉意之下,最能顯露內心深處的隱秘。在失去了杜月笙后,她是不是又想起梅蘭芳了呢?張大千的確想起了梅蘭芳。他清楚地記得他跟梅蘭芳交往的每一個細節。有一次,他到梅家,梅蘭芳正在畫畫。見到大畫家,梅蘭芳誠懇求教:“八爺,您說說畫美人的道理。”張大千笑言:“你為什么問我如何畫美人呢?你自己就是一個美人。”解放前夕,在上海,梅蘭芳為張大千送行。席間,張大千對梅蘭芳說:“你是君子,我是小人,我先敬你一杯。”梅蘭芳不解:“您怎么自稱是小人呢?”張大千笑言:“你是君子——動口;我是小人——動手。”說到“君子”和“小人”的故事,大家都笑。唯有孟小冬,以醉意掩藏了自己。誰也不知道,此時,她的內心,是波濤洶涌,還是心如止水?1967年,在姚玉蘭的多次勸說下,孟小冬于這年的9月11日登上“太古”公司的四川號輪船,離開生活了18年的香港,奔赴臺灣。在臺灣臺北,孟小冬生活了十年,一切由絢爛歸于平淡,在這十年里,她的生活主要由姚玉蘭、杜美霞母女照顧,一切都過去了,姚玉蘭對孟小冬早就無所怨恨,兩人都步入老年,有了相依相靠的歸宿感,雖然孟小冬獨居在信義路上的一個公寓,但幾乎天天和姚、杜見面,她倆幾乎天天到孟寓,杜美霞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姚玉蘭陪她聊聊天兒,也經常一起打打牌。后來,孟小冬由衷地對人說:“真奇怪,她來這一坐,我就覺得很定心,她要是有一天不來,我就不知道這日子怎么過了。”一個人的時候,她臨寫“孟法師碑”、刻圖章、打太極拳、捻佛珠、誦經文、養狗、看電視。每年,她都要到法華寺執香拜佛。其實,她更多的時候是被病魔折磨。她有胃病,有哮喘,年事愈高,身體愈差。1976年農歷十一月十六日,是孟小冬虛齡七十。她的友人和弟子們為她做了壽,活動持續了兩天。前一天,在她的家里,擺了兩桌酒席。然后,在杜美霞的陪伴下,她又去法華寺誦經。這是她每年生日那天必做的“功課”。第二天,在金山街金山航業公司招待所舉辦了正式的壽禮。其間,孟小冬和弟子錢培榮合作了一段《定軍山》,和曲藝演員朱培聲和張宜宜合作了一段上海滑稽戲。看的出來,她非常興奮。也正是因為又勞累,又興奮,壽禮過后,她患了感冒,加劇了哮喘病。她一向不愿意進醫院。于是,醫生被請到了家里,并建議她盡快住院。她沒有答應,只說了一句:“你們等我決定,聽我的信兒。”姚玉蘭、杜美霞也都勸她。她煩了,說:“你們談點別的好不好?不如看電視吧。”見此,大家也就不好說什么了。5月的時候,她的肺部有了積水現象。她還是不聽勸,堅持不住院。25日,她哮喘大發作,竟致昏迷。就這樣,她被強行送進了醫院。雖經全力搶救,她仍昏迷不醒。第二天晚上,她以肺氣腫心臟病并發癥,在臺北忠孝東路中心診所去世。在病發前,她或許已經有了預感,囑咐友人將她生前所錄唱片和音帶全部燒毀。這可以理解為她一貫的行事作風——無意讓后人將自己的藝術傳承下去,也可以理解為她不想讓自己的聲音留在人間——她厭惡這個世界。兩個星期后,在臺北的市立殯儀館,杜府為孟小冬舉辦了喪禮。眾多社會名流,如嚴家淦、張岳軍、陳立夫、黃少谷、張大千等贈送了挽聯,給以“藝苑揚芬”、“絕藝貞忱”、“菊壇遺愛”等評價。之后葬于樹林鎮山佳佛教公墓,到墓園送殯的群眾達一千余人,同聲哀悼,極盡哀榮。“杜母孟太夫人墓”由國畫大師張大千題寫。從此,梨園冬皇、京劇一代名伶、余派傳人孟小冬埋骨于此。這里叢林稻田,視野遼闊,青松環抱,風景獨好。這里沒有悠揚琴聲和鑼鼓喧天,沒有大紅氍毹,也聽不到叫好的掌聲,只有萬籟俱寂,一片寧靜。晚年的孟小冬蔡康永小時候在臺北市仁愛路的鴻霖西餐廳見到的孟小冬,大概就這個樣子吧!更多關于孟小冬的往事請點擊:梅蘭芳與孟小冬戀情揭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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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pr 26 Tue 2011 10:37
梅蘭芳被日本人刀架脖子了嗎?
梅蘭芳被日本人刀架脖子了嗎?梅蘭芳,刀架,日本人,脖子梅蘭芳被日本人刀架脖子了嗎?影片《梅蘭芳》中有一個情節,梅蘭芳被日本人關在一個牢籠里,后來又被日本人刀架在脖子上,恐嚇威脅,而梅蘭芳面不改色,大義凜然。這種情節,我們在寫革命者的電影里看得太多了,沒想到寫梅蘭芳也來這一套。真實的歷史是怎樣的呢?抗戰期間,梅蘭芳一度滯留香港。日本人占領香港后,一天上午10點左右,一個陌生人敲響了梅家大門,他指名要見梅蘭芳。當梅蘭芳剛邁進客廳,來人搶上前去,緊緊握住他的手,既激動又有點如釋重負地說:“梅先生您真把我找苦了,我們一進入香港,酒井司令就派我找您,找了一天沒有頭緒,有人說您已經不在香港,可是據我們的情報,您沒有去重慶。……直到昨天晚上才有了線索,現在,我真高興能夠見到您。”來人叫黑木,在中國待了多年,能操一口流利的略帶東北口音的中國話,曾任上海社會局日本顧問,梅蘭芳的《生死恨》上演時,他曾通過社會局局長要求停演過。開場白后,他方才道出他此行的目的:“酒井司令想見您,您哪一天有空,我來陪您去。”梅蘭芳回答黑木說:“現在就有空,現在就可以去。”說完,他回房取衣帽。正在梅家作客的中國銀行職員周榮昌先生(一說周克昌)為了保護梅蘭芳,對黑木自稱是梅蘭芳的秘書,要求共同前往。梅蘭芳和周榮昌在黑木的帶領下乘專用小艇渡海來到位于九龍半島飯店的酒井司令部,酒井正在開會,他們在一間昏暗的會客室里等待片刻后,酒井這才露面。雙方一見面,酒井便套近乎:“二十年沒有見面了,您還認得我嗎?我在北京日本使館當過武官,又在天津做過駐防軍司令。看過您的戲,跟您見過面。”這許多年里,梅蘭芳見過的人不計其數,這其中也包括不少外國人,他確實想不起來是否真的見過這位酒井,于是說:“也許見過,可是不大記得了。”酒井看見梅蘭芳的胡子,驚訝道:“您怎么留須了?象您這樣一位大藝術家,怎好退出舞臺?”梅蘭芳回答道:“我是個唱旦角的,年紀老了,扮相不好看了,嗓子也壞了,已經失去了舞臺條件,唱了快四十年的戲,本來也應該退休了,免得獻丑丟人。”酒井愣了片刻,說:“哪里,哪里,您一點也不顯老,可以繼續登臺表演,大大地唱戲。以后咱們再詳談,研究研究。”說完,他讓黑木給梅蘭芳一張特別通行證,又說:“皇軍剛進入香港不久,諸事繁忙。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訴黑木,讓他給您解決。”梅蘭芳與酒井的初次交手就此作罷,他走出半島飯店后重重地舒了一口氣,正準備回家,卻被黑木纏住。黑木堅持邀請梅蘭芳去家里作客,梅蘭芳推辭不得,只得隨其而去。吃完飯,黑木又拉著梅蘭芳大談京劇,然后又留他吃了點心。晚九點,梅蘭芳見時間不早,堅持要走。黑木這才放行,親自陪梅蘭芳和周榮昌過海,再派汽車將他倆送回了家。 大眾論壇 - 視訊 交友論壇
- Apr 26 Tue 2011 10:36
孫中山先生北伐前的演講
孫中山先生北伐前的演講孫中山,北伐,演講孫中山先生的演講辭:我知道,你們很著急。張勛復辟了,國會又開不成了。我們本來是共和國,可怎么一次又一次地出現了封建主義、專制主義的東西,這個問題不解決,專制復辟,就是必然的,共和國就永遠是一個泡影。共和的觀念,是平等、自由、博愛嘛,可民國六年來,我們看到的是什么?各級行政官員都視法律為糞土,民眾,仍被奴役著;民國應該是自由之國,可民國六年來,我們看到的是什么?是只有當權者的自由,權力大的有權力大的自由,權力小的有權力小的自由。民眾,沒有權力、沒有自由;民國應該是博愛之國,可民國六年來,我們又看到的是什么?是只有民眾對當權者恐懼的愛,而當權者對民眾,只有口頭上虛偽的愛。民國,更應該是法制之國,可民國六年來,我們看到的是行政權力一次又一次地肆無忌憚地干涉立法。你不聽話,我就收買你,你不服從,我就逮捕你;那行政是什么呢?應該是服務于國民,行共和之政。可民國六年來,我們看到的是什么?是一個打著共和旗幟的家天下,在這個家天下的行政中,我們根本看不到透明的行政程序,更看不到監督之制,那些行政官員,是如何花掉民眾的血汗錢?民眾不知道那些行政官員把多少錢揣進了自己的腰包,你們不知道吧?我也不知道;你們都知道司法是裁判吧?這個裁判的原則是什么?是一部主權在民的共和國憲法,可民國六年來,我們根本沒有看到,這么一部憲法嘛,就那部不成熟的《臨時約法》,也一次又一次地被強奸。對了,我今天穿的這身衣服(中山服)有點古怪是吧?連裁縫都說是很奇怪的。我要說,這就是共和,這就是共和的衣服,這邊,我設計了三顆鈕子,共和的理念就是平等、自由、博愛;這邊也有三顆鈕子:民族、民權、民生;那憲法呢?我發現了個新詞,叫五權憲法。立法權、行政權、司法權,這三權叫間接民權。這里裝的是立法權,這兒裝的是行政權,這兒裝的是司法權,這三權你們都很熟悉,叫間接民權。我情有獨鐘的是直接民權,要讓普通的民眾,都有直接參政、議政的權力,一個,是考試權,我們要把考試權還給民眾,今后,凡行政用人,一定要經過考試,不管是誰。還有一個是彈劾權。沒地方裝了,不急不急,裝在這兒。為什么要把彈劾權裝在里面呢?因為它是民眾的殺手?,它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突然殺出來,彈劾你。我孫文此生,沒有別的希望,就一個希望,那就是:讓共和不僅是一個名詞,一句空話,或一個形式,要讓它成為我們實實在在的生活方式,讓它成為我們牢不可破的信念。 大眾論壇 - 視訊 交友論壇
- Apr 26 Tue 2011 10:36
梅蘭芳與他生活中的女人們
梅蘭芳與他生活中的女人們梅蘭芳,女人,生活梅蘭芳與他生活中的女人們徐城北說:“不寫孟小冬,對梅蘭芳完全無礙,如不寫梅蘭芳,孟小冬則會有大傷害。”趙珩也說:“納妾在當時是很平常的事,梅孟之間沒有電影里那么浪漫,只是他倆都是轟動一時的人物,被放大了。”圖為:梅蘭芳與福芝芳及子女于40年代初合影。當事人內心的波瀾外人如何知道呢?梅蘭芳在感情上從來不是個很有主意的人,圍繞他身邊的人太多了,能夠分給至親的時間,也不過占他生命的極少一部分。他陪孟小冬過了一次春節,已然是孟小冬和他在一起唯一過的年。有一張老照片:梅蘭芳用手指比出一個鵝頭,映在墻壁上,一邊是孟小冬的題字:“你在那里作什么啊?”另一邊寫著梅蘭芳的回答:“我在這里作鵝影呢。”游戲時的快樂躍躍欲出。梅蘭芳與評劇名伶劉喜奎相戀過在坤旦極少的年代,梅蘭芳與評劇名伶劉喜奎相戀過。形容她美貌的詩句說:“遠山之眉瓠犀齒,春云為發秋波瞳。嬌羞靈艷妙難數,牡丹能行風能語。”劉喜奎的美招來很多麻煩,段祺瑞的侄子抱住她狂吻,被扭送警察局,事后大呼“痛快!值得!”張勛要強納她為妾。晚年劉喜奎說:“我一生有一件遺憾事,就是和梅蘭芳先生的戀愛。我拒絕了梅先生對我的追求,并不是我不愛梅蘭芳先生,相反,正是因為我十分熱愛梅蘭芳先生的藝術,我知道他將來會成為一個偉大的演員,所以我忍著極大的痛苦拒絕了和他的婚姻。”她的清醒未嘗不是一種明智。梅蘭芳與發妻王明華17歲,梅蘭芳娶王明華為妻,他們只能與梨園子弟通婚,正如梅蘭芳不能讀書,沒有別的出路一樣。梅蘭芳一脈單傳,肩負著兩房傳宗接代的大業,王明華在生下一兒一女后做了絕育,沒想到兒女雙亡。馮耿光替他看中了“天橋梅蘭芳”——旦角演員福芝芳。孫耀東在回憶錄中說:“馮六爺有私心,他怕梅蘭芳另娶媳婦后聽老婆的話,如果這媳婦有社會背景,中國銀行的這班梅黨就要被冷落,控制不住梅了。”福芝芳當時家中只有老母,年方二八,是最好的選擇。福老太太一身少林功夫,性格很像男人,和丈夫不和,從此不回婆家。鬧義和團時一抬腿就能上房,手里一把大刀,她和女兒女婿住在一起。福芝芳很會理家,據說梅蘭芳去美國之前給她和孟小冬都留下家用,回國后福芝芳還交還梅蘭芳一筆錢,孟小冬只有虧空,讓梅蘭芳的天平傾斜。福芝芳也很時髦,用進口香水,兒子葆琪叫她“香媽媽”。這點和梅蘭芳注重儀表很合拍,梅蘭芳就連舊鈔票都要賞給下人,他喜歡用干凈的紙幣。梅蘭芳教她讀書、寫字,一點點培養出感情。徐城北對我說:“舊社會給名角撮合婚姻的人很多,寄望以此獲得金錢、社會聲譽等好處。撮合梅福婚姻的那批人想讓福芝芳感恩戴德,沒料到福芝芳賢妻良母,社會活動都陪著梅蘭芳,家庭控制很嚴,讓這些想吃梅蘭芳的人很不滿意。他們有意讓梅蘭芳多個外宅,空余時間可能和他們在一起,也報復一下福芝芳。”梅蘭芳在男女情愛上沒什么大主意,在上海期間,他吃完早飯,帶著廚子就去馮耿光家了,一直待到晚上回家。起初梅孟之間互稱“梅大爺”、“孟小姐”,合作了《游龍戲鳳》后,好事者覺得陰陽顛倒是一對佳偶。福芝芳進門的條件是“兩頭大”,是正房夫人。孟小冬考慮并不周全,她當然也不能做妾,在某種保證之下,她沒有正式操辦,靜悄悄地搬入梅蘭芳的外宅。她不能再登臺,只能為梅蘭芳一個人吊嗓子。他們的關系經歷了很多波折,從“張三血案”開始,到梅蘭芳打算帶一個妻子去美國,福芝芳寧肯墮胎,也不愿梅蘭芳帶孟小冬去,她親自送梅蘭芳到上海。孟小冬想以妻子身份為梅蘭芳的伯母吊唁,又被拒之門外,梅蘭芳沒有出來為她撐腰,倆人又熬了半年才宣告仳離。在杜月笙的幫助下,梅蘭芳演出幾天商業戲,付給孟小冬4萬塊損失費。孟俊泉當時住在東四,孟小冬就在隔壁院子,他告訴我,這個姑母令他全家又敬又畏。她是家中唯一經濟支柱,每次回來都帶來大批禮物:給母親的煙土,給侄女的玻璃絲襪,給侄子的皮鞋,給哥哥的美國打火機。可在孩子眼里,她是不可親近的。如果小孩想出院子玩,就會被孟小冬罰跪,見到“大爸爸”(滿人對姑母的稱呼)要下跪請安。沒人敢在孟小冬面前提到她的婚姻,即便這樣,她也時刻感受到壓抑的空氣,索性在現在建國門的貢院又租了房子,免得和親友憐憫的目光相碰。徐城北對我說:“婚姻是懸在她頭上的命運之劍,梅蘭芳多一女人少一女人無所謂,但孟小冬不能忘記她的歸宿。”孟小冬是那種很硬朗的漂亮,她經常著男裝,戴金絲邊眼鏡,穿起女裝又是閨秀模樣。《北洋畫報》上有兩幅照片,“將娶孟小冬之梅蘭芳”、“將嫁梅蘭芳之孟小冬”,倆人都穿女裝,非常有趣。她聲音寬厚,為人冷傲,與梅蘭芳正好相反。她一度遁入空門,此后常年吃齋。解放后,周恩來希望馬連良、孟小冬回國,請梅蘭芳做說客。姜鳳山陪梅蘭芳去日本,途中經過香港,見到了孟小冬。她穿著尼姑的大袍子,戴佛珠、吃長素。姜鳳山對我說:“梅先生也沒特別感覺。本來我們回國時要再去看看孟小冬,結果怕特務跟蹤,汽車直接開到了深圳。”或許梅孟真是無緣,或許梅蘭芳習慣隱藏心中感受,因為許姬傳講過,孟小冬的最后一次復出,梅蘭芳沒有去劇場,在家中用無線電聽了兩天直播。他對孟俊泉的態度更可堪玩味,北京戲曲學校畢業的幾十個學生,梅蘭芳本人指定了三人,其中就有孟俊泉。他和梅葆玖玩得很好,在梅家吃過一餐飯。“我們的中飯是梅先生的早飯,他盤子里只有兩只炸甜盒,夾給我一只說,你嘗嘗這個。”孟俊泉對我說。孟小冬出手大方,給師傅余叔巖送禮物絕不含糊,余叔巖的大女兒結婚她送了一堂家具,二女兒的全部嫁妝由她包辦。余叔巖脾氣很怪,不許徒弟出去唱戲,徒弟李萬春要養家唱戲,就不得余的喜愛。孟小冬有杜月笙的財力支持,不用唱戲謀生。余、孟和很多伶人一樣,有大煙癖,因此身體都很差,每演一次幾乎要大病一場。孟小冬剛出道時就被很多要人盯上,其中包括張宗昌、杜月笙。后人不理解她的是:她不能忍受做梅蘭芳唯一的妾,分手時絕食、出家、發聲明,卻可以在杜家不要名分多年,最后還是當了杜月笙的五姨太。有人分析說,孟小冬為了感情和梅蘭芳在一起,這時她需要尊重和愛,為了生活她依附了杜月笙,其他的已不再重要。傳說孟小冬有個女兒,孟俊泉對我否認這一點。孟小冬有過一個養女,開始叫孟俊明,后改名杜美娟,一度孟小冬因為心煩把她送人。這女孩越長越漂亮,孟小冬舍不得又要了回來。成年后她執意要和一個軍官結婚,孟小冬說:“你跟他走就別回來。”果真,她沒有再回來。孟小冬孤獨終老。福芝芳福壽雙全,在“文革”期間幫助了不少業界同行。她與梅蘭芳相敬如賓,梅蘭芳在萬花山安葬了王明華,50年代末,他對福芝芳說:“我想我死后最好就下葬在這里吧。”福芝芳回答:“您老百年后還不是被請進八寶山革命公墓?”梅蘭芳擔憂地說:“我如進了八寶山,你怎么辦呢?”福芝芳差點流下淚來。 大眾論壇 - 視訊 交友論壇